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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夏】八音盒 37

有道是秋高气爽精神好,银杏叶逐渐由绿转黄,枫叶逐渐有绿转红,伴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远去的夏季不仅带走了炎热的气温,还带走漫山遍野的绿。

筵山正在换上了三色的新装,从面朝后山的教学楼走廊窗户望出去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进入秋天之后,任务的数量直线下降。

凉爽的温度抚平了夏日残留的躁动,对咒术师来说值得庆祝的是一年里最为繁忙的阶段已经安然度过。

除去天灾人祸的发生,需要祓除的诅咒事件数量在每年基本都是守恒的,窗为此做过大量的统计。

只不过自打五条悟出生以来,像是为了维持住某种无形的平衡那样,本该罕见的上级诅咒出现得越来越频繁,活跃在这个时代的咒术师是最能直观体会到的。

然而诅咒的形成至今为止都没有一个公认的规律可言,关于这种难以忽视的危险变化到底和五条悟有没有关系的说法暂时还属于众说纷纭的程度。

抛开天生的咒术能力,咒术师在其他方面并没有比非术师优越多少。

更何况整天和诅咒打交道的人很容易就会变得迷信,对一部分咒术师来说,非术师那套建立在虚假现实上的科学理论才叫可笑。

毕竟连六眼能窥视人心的流言都能传得有声有色,足可见有没有脑子和是不是咒术师压根没有直接联系。

诚然,会对五条悟心存不满的人怎么样都能找到自认为合乎情理的借口,高层看他不顺眼都不是一两天了。

所谓派系的差别说到底就关乎利益,能做稳高层位置的家伙都不会是什么善茬,他们可以为了获得更多的权利来站在五条家这边说话,也可以基于同样的理由在必要的时候落井下石,说到底就是群摇摆不定的墙头草而已。

哪怕是现在倾向于五条家的人,骨子里其实也不希望看到真正意义上的一支独大。

再怎么实力强劲的家族首先是归属于咒术界的一员,而咒术界最终决定大小事务的权利都在这些高层手里,表面上对大家族的毕恭毕敬不影响他们自诩管理者的傲慢。

归根究底,大多咒术家族都很依赖咒术师的身份,在五条家之前没有谁尝试过世俗化,再怎么依附于非术师社会,咒术师和非术师终究是不同世界的存在。

但是五条家在非术师社会里发展的顺风顺水在那些掌握咒术界实权的人看来是个很糟糕的信号,这意味着五条家是完全有能力脱离咒术界自立门户的。

如今给咒术界提供稳定资金供给的家族少了任何一个都有可能造成翻天覆地的影响,尤其是占了最大头的五条家。

现任家主的五条先生从一直以来的表现上倒没有在这方面表现出类似的野心,问题就是下一任家主是五条悟,以他的个性会干出什么离谱的事来都不怎么让人感到意外。

正因为五条悟在各方面的不可控性都太过明显,也难怪高层得给予他超乎一般的全面关注。

得知五条悟跑到东京读了高专对高层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高专对内对外都是在咒监会的直属管理下运作,成为了高专学生就意味着高层得到了名正言顺的资格去压制五条悟,要是五条悟一直处在五条家的庇护下,原则上咒监会很难加以干预。

然而背地里的那些勾心斗角、老奸巨猾用在五条悟身上可不会有效果,显然是被人小瞧的五条悟又不是那种一激就炸的愣头青,来自高层的针对从现实角度来看根本是不痛不痒,一旦无视了,那群没事找事的老家伙还不是只能干跳脚。

有没有能力找麻烦和有没有必要找麻烦是两回事,五条悟确实不算是个和平主义者,最起码他也没有混乱邪恶到动不动就化身哥斯拉大肆破坏的地步。

虽然在认识夏油杰之后五条悟的确像是换个了个人一样变得好相处了很多,但在那之前他就一直挺安分守己,对长辈没大没小最多就能被批评下没有礼貌,该完成的任务他从未含糊过,想挑刺好歹得有实质上的痛点才会有效果。

态度不端、不好好写任务报告、不遵守校规随意进出这些毛病说到底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小瑕疵,挑事的意图太明显搞不好会真惹恼五条悟,对他的能力也打心底里有所忌惮的高层自然不会去做以身饲虎的傻事。

到头来在高层意识到没办法直接针对五条悟之后,夜蛾正道的安稳日子就彻底到头了。

 

老实说,再一次被叫去会议厅的时候夜蛾正道是一点都不惊讶,甚至有点终于来了的安心感。

这条两侧堆满石碑的狭窄小道夜蛾正道来来回回得走过无数趟,歪七倒八的鸟居和残破的木隔栏像是被人随手丢弃了那样很格格不入的立在其中。

上个年月的石砖地板踩上去已经有些凹凸不平,风化的痕迹在角落如蛛网般扩散开,裂缝间爬满了发干的苔藓。

高专里有很多高层的眼线,并不像辅助监督那样明目张胆,连学生本身都有可能。

在校内举办祭典的事会传到高层耳中是早晚的事,更何况还有那场很是壮丽的烟花秀,哪怕隔天就被火急火燎的找来问话都很正常,能忍耐这么多天不失为是高层的一种进步。

同样是小题大做,有明目的小题大做和无理取闹的小题大做是两种性质,后者除非是被逼到了绝路,不然都不应该去尝试。

正如夜蛾正道很痛快得就给夏油杰批复了申请那样,在高专内部全由咒术师自己举办的任何活动在规章上都没有明文规定的禁止,没有前例仅仅是没人去做,就连使用咒灵也是在合理范围。

咒灵操术是夏油杰的能力,让咒术师可以灵活运用自己的咒术正是高专作为校方的期望。

和夜蛾正道预料的分毫不差,高层对于这件事的态度主要是了解具体情况。

如实汇报之后,一阵窃窃私语从隔断后面的黑暗中响起。

头顶的吊顶不偏不倚的挂在夜蛾正道正上方,他站在会议厅的正中央,周围都是看不见的审视视线。

“在校内大肆操控咒灵很缺乏安全性。”一个低沉的声音提出。

“万一出了状况会牵连到天元大人。”另一个声音附和道。

“结界内侧频繁出现记录以外的咒力不是个好现象,有可能造成漏洞。”看来高层已经得出了统一的结论。

哦,这次是杰啊。

夜蛾正道将插在口袋里的手烦躁得揉搓了下指尖,他本来就很看不上眼高层对自己学生的指指点点,教导学生的活又不是他们的工作,真要出了问题多说几句还算合情合理,无事发生的时候就显得很小鸡肚肠。

“我不认为合情合理的使用咒术有什么值得反对的地方。”挺直身板的夜蛾正道毫不畏惧得表示了反对,他能对五条悟和夏油杰的保护其实不太多,给出的教导也相当有限,要是不在这种时候给予偏袒的话,那么他的职责就会看起来毫无意义。

咒术师没有人能够挑选自己会获得什么样的咒术,咒术本身的确有高低之分,但是会因此产生鄙视链就是非常病态的风气。

不管使用什么样的咒术,愿意成为咒术师就应该被一视同仁的对待。

要是对于夏油杰的打压有了成效,可想而知原本立场就有点微妙的咒灵操控使们必然会落入越加举步难见的困境。

这种不可避免的连带责任会给夏油杰带去不必要的压力,她的情绪会牵扯到五条悟。

现在的高层还没看清五条悟的逆鳞在哪里,他们还傻乎乎的以为找夏油杰麻烦是在给五条悟的制约。

都说不撞南墙不回头,高层之前最多只会被五条悟无视,但是跑到他雷区里反复横跳的行为无疑就是在作死了。

“假如夏油杰的咒灵失控,谁能来承担这个责任?”高层用来施压的话术算不上多高明,说到底他们就是不信任夏油杰的能力。

“我能断言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夜蛾正道也不准备和他们多兜圈子,他在咒术界又不是什么名不经传的普通咒术师,在座的所有人里就不存在咒术水平比他还高的人,能当上高层的人都不是会把主要心思放在咒术上的家伙。

越是这种时候就越不能含糊其辞,要是给人种没有底气的印象就会被纠缠不清。

况且夜蛾正道能说得如此绝对不全是出于教师的立场,他是打心底认为夏油杰比五条悟还不需要让他多担心。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高层倒不至于会让夜蛾正道立字为据,说白了建立在假设上的有罪推断即使是放在咒术界照样很难站住脚。

没有多加纠缠的高层例行公事的督促了夜蛾正道一句让他加强对学生的管理就偃旗息鼓了,这群人的本性就是欺软怕硬,讨不到好处的风险没人想要承担。

走出会议厅的夜蛾正道被迎面扑来的阳光晃了下眼睛,他抬手捏了捏鼻梁。

咒术界的时间在很久以前就停止了,被迫融入非术师的高科技不意味着咒术界就在进步,腐朽的制度和美其名曰传统的故步自封都在逐步将咒术界拖入深不见底的泥潭。

改革这种事谈何容易,夜蛾正道看得到潜伏在咒术界的巨大阴影,可那绝不是光靠一个人或者几个人就能轻易驱散掉的附骨之疽。

“今天的天气倒还不错。”仰头望天自言自语了一句的夜蛾正道,收回视线抬脚迈上了来时的小道。

 

不再被接二连三的任务挤兑空余时间后,五条悟反而静下心决定好好研究下反转术式。

在周围人都在进步时,原地踏步就算是退步。

夏油杰的咒术提升说简单很简单,只要咒灵的数量能增加就行,说艰难也是很艰难,毕竟吞咽咒灵玉就不轻松。

至于家入硝子,她能升级的部分都是医学相关的部分,好歹都花了那么多时间在实验室里,想必最快到了明年她就可以开始尝试人体解刨了。

唯独还卡在反转术式这一步的五条悟止步不前,总觉得再这么散漫下去,说不定有一天自己和夏油杰的保护人和被保护人立场都有可能调转过来。

虽然平日里五条悟很不吝啬对夏油杰的撒娇,但身为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还是未来要成为一名丈夫的人,他对夏油杰的保护欲一直都很是强烈。

一直以来,无下限术式和六眼都是五条悟之所以得天独厚的资本,他在没有完整领悟术式的情况下就能在咒术界横着走了,只不过他现阶段仍然处于未来可期的状态。

没人会怀疑五条悟在掌握了无下限术式后能有多强,然而那还不是现在,以他被关注的程度而言,他有个几斤几两全咒术界都能知道。

与其说是产生了紧迫感,倒不如说是出于很单纯的自尊心问题。

一个会自认为老子天下第一的人必然都很自负,夏油杰的出现是给他带来了一剂强心针,即使是他很难在被人紧迫追赶时无动于衷。

于是,被五条悟闲置很久的小白鼠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饶是夏油杰对五条悟的包容心都快要突破天际了,见五条悟要玩老鼠了她还是很从心地躲得远远的拒绝靠近。

并不是没有小小得失落了一下的五条悟恢复得很快,他先前对夏油杰的粘人有一部分是源自他们之间尚未彼此坦诚的警惕心上,如今他们就算没有二十四小时全都待在一起都很让人安心,更何况从情趣的角度还有小别胜新婚的说法。

夏油杰不在身边对五条悟来说也有好处,至少他能百分百集中精神。

反转术式并不是某种特定的术式,理论上任何人都有可能领悟反转术式,反转术式反转的是一种状态,虽然是可以用在咒术上,但想要让已知的咒术效果通过反转来达成全新的逆向输出可不是什么轻而易举的事。

光凭想象力还远远不够,到底怎么样才算反转效果需要一个真实且完整的概念。

关于这一点,连五条家的祖传记录上都找不到很详细的描线,想来这应该不是光凭只言片语就能讲述清楚的,不然谁会吃饱了没事要为难自己的后代。

被五条悟以借用名义抢占了实验室的家入硝子很久违的在自己寝室里收留了夏油杰,在夏油杰还住寝室的那段时间里基本都是家入硝子往夏油杰房间跑。

和干练的外表不同,家入硝子是个私生活有些迷糊的人,她的自理能力也就比刚离家出走的五条悟好上那么一点,现在说是半斤八两,真要比较起来五条悟还赢一手能熟练制作出笼屉荞麦面的新花样。

由于五条悟的寝室生涯很快就把重心转移到了夏油杰的房间,以至于他自己曾经的房间里没有乱到让人看不下去的地步。

原本家入硝子今天都没打算出门,她身上穿着得还是松垮垮的睡衣,正铺着面膜的时候房门就被敲响了。

“他为什么会有我实验室的钥匙?”强忍着皱眉的冲动,家入硝子感到费解。

“硝子,那是悟。”夏油杰用深表同情的眼神看向家入硝子,要是语气里没夹杂着那点自豪的话安慰效果一定能大大增加。

区区一把门锁,怎么可能阻止得了五条悟的脚步。

很想向监护人抗议的家入硝子转念一想,在五条悟和夏油杰还没正式同居前,这家伙就是这样随随便便跑到夏油杰房间里去的,指望第一受害人为自己伸冤的可行性是近乎为零。

“杰,你哪都好,就是有点眼瞎。”至今为止家入硝子都很想不通为什么夏油杰会看得上五条悟,五条悟要只是木头点还没什么,铁树都能开花,人一开窍就会今非昔比,然而那家伙不值得期待的理由是他一直以来都看得比谁都清。

因此之前的五条悟是什么样子,那么他之后就还是会什么样。

在夏油杰身边时能乖巧听话不影响到五条悟的恶劣本质,他照样能无视家入硝子的意愿就自说自话的去使用一个被她上锁过的实验室,在行动前他不会考虑他人的想法,骨子里的傲慢就是会让人一如既往的蔑视他人。

当然,夏油杰从来都不属于这个他人的范畴,这就意味着除她以外的人和五条悟相处时依旧有可能获得极其糟糕的体验。

好在家入硝子实验室里的存货都被她消耗得差不多了,里面也没有放什么贵重物品,不然她现在就不会心平气和的对夏油杰吐槽。

由于夏油杰的拜访不在计划内,家入硝子没机会收拾一下的房间就是原生状态。

认为女孩子的房间都应该干净整洁纯粹是不够了解,喜不喜欢收拾本来就是因人而异,和性别没有太大的关系。

即使不是初次来访,家入硝子房间里的混乱程度还是超出了夏油杰的预料。

大概是用过的文胸堂而皇之的挂在椅背上,校服不知为何被丢在桌上,袜子被很是豪迈的甩在地上东一只西一只,摊开的书倒扣在成对的布料间,团成一团的被子要掉不掉的挂在床铺的边缘,枕头莫名其妙被塞进柜子里露出一角,皱巴巴的床单能看出刚被躺过的痕迹。

光脚踩过几天前穿过还没拿去洗的衬衫,始作俑者的家入硝子无比坦然,她用脚尖拨开看样子是刚经历完一次塌方的书堆找到自己的妥协,指了指自己的脸上:“我先去洗脸。”

等家入硝子洗干净脸回到房间前,一推开门她就不由自主地吹了声口哨。

“说真的,我很欢迎你经常来~”环视了一圈被整理得井井有条的室内,扒在门框上一时忘了进来的家入硝子露骨地闪烁起期待的星星眼。

“我的身价可是很贵的哦。”夏油杰把捧在手里的书放回书柜,打趣着说完就关上了柜门。

相同的性别在相处时多少能占点优势,夏油杰和家入硝子的喜好也不太相同,但是能在一起做的事情并不少。

“哪个颜色好?”家入硝子将自己刚买来还没用过的新指甲油放到身前的地板上,之前为了避免指甲油里的化学成分会造成正在进行的实验结果偏差,所以她买完新品就放了起来。

涂指甲油和化妆不一样,前者不考虑美甲的话就没什么技巧,简简单单涂抹上调配好的颜色就能让双手焕然一新,想要洗掉也不费事。

老实说家入硝子能涂指甲油的机会并不算多,再好看的颜色都很难在她的手上停留很多天,只是她从未不会为此感到惋惜。

“这个吧。”夏油杰挨个拿起指甲油的瓶子进行了一番比对后挑出她觉得最好的一瓶提起来在家入硝子先前晃了晃。

来到高专后还是雷打不动的每天画完淡妆再出门的夏油杰客观来说比家入硝子精致了很多,她认为化妆和穿衣服一样都是一种打扮方式,不抱有试图取悦别人的心态就很自然而然地坚持下去。

不太擅长化妆的家入硝子宁愿把那点时间留给回笼觉上,但不这意味她不爱美。

桃粉作为一款很不好搭配的颜色只适合皮肤白皙的人,正好家入硝子的双手都是又白又嫩,夏油杰因为觉得这个颜色很可爱就跟着涂了小拇指的指甲。

刚自然风干到一半,被五条悟专门设置过的手机铃声从夏油杰口袋里唱响,夏油杰翘起兰花指从口袋里夹出手机接通按了公放,五条悟的声音清晰地出现在房间里。

“杰,有任务。”五条悟汇报。

“我呢?”家入硝子插嘴。

“夜蛾老师没说……哦硝子,老子刚用过你的实验室。”一下子就听出家入硝子声音的五条悟补了个很没有诚意的口头借条。

“谢谢你还知道先斩后奏。”都快忘记有这回事的家入硝子没好气地回答。

“我马上就来。”夏油杰应了声,挂断电话后就往差不多干了的小拇指上连吹了几口气,很快就告别了明摆着打算赖掉的家入硝子。

 

作为本周的第一个任务,五条悟和夏油杰都有点兴致缺缺,委托人是一位政客,经常会出现在早间新闻里的那种,夏油杰对那张脸有点印象,而五条悟则是全然的一无所知。

因为咒术界和非术师社会存在一定程度的合作关系,越是位高权重的人就越有可能接触到这部分隐秘的灰色地带。

但无论在非术师社会里有多么的有地位,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个非术师。

自认为掌握权势的中年男人大多都很喜欢指点江山,包括咒监会的高层们也是如此,只不过区别就在于非术师不会知道五条悟是谁,聪明点的最多就是能联想到五条财团。

“这就是你们最好的人了吗?”身穿高级定制西装的男人眉头紧锁,他看向五条悟和夏油杰的眼里充满了不信任感。

站在他的立场,面对两个分明还穿着校服的年轻人都不保持怀疑也说不过去。

在此之前男人对咒术师的认知最多就是日本古典传说里的阴阳师,又或者是跳大神的祭司,和咒术师的直接接触还是第一次。

这话问的不轻不重,坐在车里玩手机的五条悟和夏油杰听见了也觉得无所谓,倒是照惯例负责交接的松田阳太看样子很想进行一番长篇大论,只不过话到嘴边又给憋了回去。

和非术师打交道就是这样,什么都不知道的更好糊弄,知道点皮毛的就会以己度人。

在松田阳太不卑不亢的话术下,到底是专业不对口,除了太过年轻这点外确实挑不出其他毛病的男人最后还是给放了行。

虽然被盘问耽搁了点时间,但这并没有给祓除的过程增加多少时长。

政客不管在哪个国家都处在很得罪人的位置上,来自竞争对手、来自心怀怨恨的民众,经常抛头露面的人都很难逃过这些暗中的敌意。

这个男人也不例外,他是老来得子,因此他很宝贝的这个儿子就成为了诅咒侵蚀的食饵。

被诅咒产生而陷入昏迷的小孩子脸色苍白到看不到半点血色,医学没办法解释的病状导致了身体机能的衰竭,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男人想到了有过耳闻的咒术师一说。

通过人脉找到了和咒术界有来往的同僚,之后得到了来自窗的联系,男人没有其他要求,他只想要让儿子尽快好起来。

由于男人给儿子安排住院的医院就在东京,再考虑到诅咒的类型和极强的攻击性,于是五条悟和夏油杰这对攻守兼备的组合就成为了首要人选。

事件的解决过程可以说是毫无波澜,不到一级的诅咒几乎不可能突破无下限术式的掌控,在五条悟的全方位保护下夏油杰的工作就要举手之劳很多。

因为祓除中会涉及到一个孩子,保险起见夏油杰把削弱诅咒的步骤全都交给五条悟去完成,用咒灵进行援护攻击远没有五条悟的行动果断,她的优势就在于咒灵复杂而又多变的组合搭配,对付单一的目标没有哪种咒术能比搭配六眼的无下限术式更有效。

回程前松田阳太很主动地询问了五条悟有没有想绕路过去的地方,刚好准备劳逸结合的五条悟从手机里翻出了备忘录的地址。

主要由生奶油、芒果、柿子和香甜糖浆组合而成的可丽饼是最新的秋季限定,巧克力味的面皮呈现出深咖啡色,包在白色的便携纸筒里很是惹眼。

五条悟给自己买了一个大份,对这种甜度超标的玩意夏油杰吃不完一个,刚吞完咒灵玉也会变得不太有食欲。

在五条悟的盛情难却下,夏油杰避开了糖浆最多的位置在他捧在手中的可丽饼上咬了两口,奶油搭配清爽的新鲜柿子意外得协调,芒果的甜味很好得起到了增味的作用。

回去的路上,吃完打了个饱嗝的五条悟很是满足地拍了拍自己的肚皮,车停在红灯前时,他很眼尖的发现了路边的热闹。

“那是什么?”五条悟摇下车窗。

夏油杰在看手机上刚搜索出的可丽饼皮配方时被五条悟揽住肩膀一把拉了过去,她不明所以地半倚靠在五条悟怀里抬起头。

“那所学校在举办文化祭。”夏油杰看了眼学校门前的盛况就想到了答案。

日本在十一月初设立有文化节,不少高校都会赶在这个节日的前后举办文化祭。

“哦,漫画里的那个。”在高专之前没上过学的五条悟只在漫画周刊上看过关于文化祭的描述,他个人是不怎么喜欢校园类的漫画,毕竟一般的校园漫画总和爱情故事有关,不过他在追的漫画连载同刊连载的其他漫画他无聊的时候也会顺便翻一翻,有感兴趣的话再去补前面的内容都来得及。

“文化祭是不是对外开放的来着?”松田阳太听到后排的对话随口提了一句。

“对啊,我们去参加吧!”一听就来劲的五条悟二话不说就在马路上打开了车门,他没有理会前方的红绿灯已然跳转成了代表了通行的绿灯,在一阵嘈杂的喇叭乱响声中拉起很配合的夏油杰先后下了车。

两个人潇潇洒洒地离开,留下一脸懵逼的松田阳太陷入了走也不是停也不是的纠结之中。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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