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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厨,左右固定洁癖,纯漫画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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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夏】八音盒 38

文化祭对于学校来说是一年一度的重大活动,评价一所学校是否优秀的标准需要从多方面进行考量。

无论是公立学校还是私立学校都要面临生源问题,在人口众多的东京都,学校的数量就和雨后春笋一样多。

除了专业性更强的专门学校,普通高校在竞争力上都是各显神通。

有的学校会着重社团的培养并引入相关人才,有的学校会设立奖学金的奖励制度,有的学校专门聘请名声在外的教师。

在如今比起看中死读书的成绩更注重人文关怀的时代,学校本身带给人的氛围感和展现出的特色风貌就成了判断学校好坏的基准,而文化祭正是这样一个对外打开的窗口。

能把文化祭搞得绘声绘色的学校一般都不会差,文化祭向来都是备受学生期待的狂欢日,这几天的学校就会是最熟悉的游乐场。

基本文化祭的项目都是以班级和社团为单位,老师往往是起到指导作用。

想要举办好一场文化祭的活动可不是什么轻而易举的事情,文化祭前没有所谓的准备期,全部的事前工作都是利用起课余的碎片时间,做不到齐心协力的话就很难完成预想中的完美效果,这很考验整个班级的凝聚力。

本质上还是祭典的一类,文化祭就是很典型的人越多越好玩,所以想在要高专复刻一场文化祭只会是自讨没趣。

不过就算文化祭都是公开欢迎所有人参加的,但是除了少数几所在文化祭传统上特别具有实力的学校能在这三到五天里吸引到大量从四面八方赶来的游客外,大部分学校的文化祭主要还是针对自己的师生以及他们的亲朋好友。

毕竟文化祭一般都不会在休息日举办,要不是格外怀念学生时光,哪怕是忙里偷闲都不会选择去参加一场不一定会有趣的文化祭。

蓝黄相近的Q版八爪章鱼热气球飘在半空中,随风摇摇晃晃,圆润的大脑袋搭配肥嘟嘟的触手煞是可爱,看样子像是学校的吉祥物形象。

五条悟和夏油杰一穿过经由七彩色的气球和缎带组合而成的拱门,一个上臂佩戴着学生会袖章的男生就很积极地迎了上来,他笑容满面的将一本巴掌大的小册子递给了五条悟后就没有多在两人面前多逗留。

封面上印着学校名的小册子制作很精美,总共折了三折,很详细的介绍了校内可活动范围的平面图和各个项目分别在什么位置,背面则是一份包含了时间地点的演出表。

“这算摸到了大奖吗?”五条悟将小册子合起来,得意洋洋地晃了晃。

“比我初中那会儿是专业太多了。”夏油杰看着热热闹闹的校园,很是怀念的说。

“杰都做过什么?”听到初中的字眼顿时竖起耳朵的五条悟好奇地追问。

“一年级是鬼屋,二年级是性别反转咖啡店,三年级的时候和隔壁班级一起布置了个巨大迷宫。”事实上过去能给夏油杰留下深刻印象的场景并不多,唯独回忆起这些她倒是头头是道。

和现在的忙碌和刺激相比,初中那会儿夏油杰的生活着实称得上是清汤寡水,连碰到的那几次诅咒都够不上危机的程度。

“听起来很普通呢,老子还以为会有兔女郎之类的。”不否认自己有过无端幻想的五条悟脸上露出了明晃晃的失望。

“漫画和现实不一样,太过火容易被家长投诉。”夏油杰不用猜都知道五条悟的错误印象是来自何处,连当年的性别反转咖啡店最多只是让男生穿一下女生校服而已,小地方的道德约束反而会更严重。

如同想到什么那般,五条悟再次一脸严肃的翻开小册子。

“好吧。”五条悟深表惋惜地叹了口气,一目十行地把所有可参与的项目都浏览了一遍后他原本高涨的兴致就骤降了大半。

甚至连带女仆字眼的都没有!

就算五条悟如今对夏油杰以外的女仆小姐姐早就没了兴致,然而女仆餐厅、女仆咖啡厅之类主打女仆装扮的店在校园漫画里都是最常见的定番,谁能想到现实里根本不会这么一回事,这种失落的心情大概就和圣地巡礼的时候发现心目中无比神圣的场景原型竟然是个公厕一样,纯属是心理落差。

“别想那么多的话还挺好玩的。”一时间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吐槽的夏油杰想了想就决定放弃,她打气地拍了下五条悟的后背。

“先从哪里开始?”变脸比翻书还快的五条悟重振旗鼓,他擅长自我调节又不爱斤斤计较,这份随遇而安的坦然有时候都会被人怀疑他是不是金鱼脑子。

说到底不管是好是坏,能被五条悟铭记于心的东西本来就相当罕见。

总体来说文化祭的体验是中规中矩,虽然参与者是不少,但缺乏能抓人眼球的亮点。

以水族馆为主题装扮的教室播放着海浪的声响,铺在地上的工业细沙踩上去确实很有走在沙滩上的错觉。

用纸片和木板裁剪出的鱼型装饰从天花板挂了下来,端着托盘身穿校服的学生头戴着鱼头面罩,乍一看还有点吓人。

五条悟和夏油杰对面对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餐桌是由两张课桌合并而成,菜单上的菜品名字都是采取的拼接画的模式。

只不过全部由学生来自给自足的料理制作很有限,教室里也不方便直接生火,并不是每所学校都有自己的食堂,所以能点到的食物都是用电磁炉加热一下就可以吃的速食品。

超市卖的三明治和饭团味道就那样,没有期待就没有失望。

刚吃完可丽饼的五条悟是不太饿,被切成两半组合成爱心形状的鸡蛋三明治被端上来的时候还算是有点意外之喜。

喝了一杯速溶咖啡的夏油杰在无意间扫过窗户时从余光里发现了一个奇妙的黑点,可是等她真正转过头去确认,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被放飞的两只白鸽拍打着翅膀盘旋在蓝天之下,咕咕的叫声由远至近。

“杰,来,啊~”戏很多的五条悟面色红润不知道是代入了什么角色扮演里,又或者只是单纯得想要秀一下恩爱,和夏油杰被默认成是情侣的愉悦给了他显摆的底气。

自觉看错的夏油杰没有多想,她将滑落到脸颊旁的碎发拨弄回耳后,探过身张口接受五条悟沉浸式的热情投喂。

 

因为夏油杰提到过鬼屋的关系,出了餐厅五条悟就拉上她直奔了这个文化祭的鬼屋。

和鬼怪有关的内容无论在什么时代都很受欢迎,恐惧是追求刺激的最佳来源,任何一个大受欢迎的游乐园都不可能会缺少过山车和鬼屋。

鬼屋所创造的恐惧感是源于内心的不安,越是敏感的人就有可能越胆小,有时候和相信鬼是否存在无关,身处在幽闭空间里时很容易显然神经紧绷的状态,在那种情况下但凡有一点突兀的灯光闪烁、怪异的声响又或者是猛然冲出来的身影都会随时随地的牵动人脆弱的神经。

可以说鬼屋能不能带给人恐怖体验,精细的氛围感尤为重要。

然而鬼屋之所以会成为恐怖的代名词,很大程度是取决于非术师在正常状态下很难目睹到真正意义上的恐怖。

大多数人的一生都和波澜壮阔无关,即使每年都有不少人消失于诅咒,但这个不少也是相对而言,诅咒事件的受害者没有规律可言,会被世人关注到的也仅仅是冰山一角,更何况不是全部的非自然死亡就一定和诅咒有关。

死于诅咒的人数和每年死于车祸、死于重病的数量比较起来就会显得很不值得一提,能倒霉到偶遇诅咒事件的概率和买彩票中大奖差不多,因此那些广为流传的怪谈鬼话十有八九都是凭空虚造。

在现代,相信有鬼和相信有外星人在意识层面是同样的逻辑,基本都是出于道听途说的好奇心旺盛以及一些想当然的叶公好龙。

对咒术师来说,连诅咒都看不到的非术师会对鬼怪之物为之向往本身就是件很好笑的事情。

用厚实的幕帘遮挡住窗户,融化的干冰在地面上翻腾起灰白的薄雾,幽绿色的灯光打在墙壁的鬼面具上,电子的白噪声时有时停。

啪的一下,一个披头散发的脑袋从机关里弹了出来,伴随一阵环绕播放的鬼哭狼嚎。

五条悟伸手戳了下那颗人头,毛躁的假发下面是纸糊的圆球,用红色颜料代替了鲜血效果,不自然的颤动是由于道具之后的支架不够稳定所造成。

“别弄坏了。”夏油杰小心地提醒了一句,同样做过鬼屋的她一进来就能看得出从布景准备到道具制作要花多少时间,光从完成度上就很值得打个满分,至于吓不吓人都不重要。

身为专业人士要是会被这些小儿科的玩意唬到那才叫丢人现眼,他们的标准对于针对非术师的鬼屋不具备参考价值。

可惜夏油杰还是说晚了点,五条悟稍不留神就把纸脑袋从木杆子上掰了下来,他在夏油杰发现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手上的罪证插了回去,随后随便从旁边扯了快破布盖在上面就试图逃离案发现场。

好在鬼屋里的光线很是昏暗,能见度也很低,夏油杰差点被从地上伸出来的假手绊了一跤后就很老实地勾住了五条悟的手臂走在他的另一边身侧,于是她没有看到五条悟的犯案过程。

在能第一时间分辨出哪些是人为扮演的怪物哪些是制作精良的道具之后,五条悟成功在走出鬼屋前反向吓跑了一个张牙舞爪着跳出来想要吓唬他们的木乃伊小哥,他还没来得及很有成就感的笑出声就被眼疾手快的夏油杰一把捂住嘴巴拖走,不然这种砸场行为实在不太好找借口糊弄过去。

单纯从顺便凑个热闹的角度来看,参加文化祭的体验还是能超过五条悟的预期。

虽然没有多少奇装异服的女高中生,但学生群体特有的青春活力是丝毫不少。

到底是天真烂漫的年纪,糅合了青涩和大胆。

夏油杰很快就发现自从他们出了鬼屋之后,原本这条不算拥挤的走廊上凭空多了好多前来围观的女孩子。

说实话,要是没变成这样在夏油杰看来还比较奇怪。

五条悟对这些视线早就是习以为常了,他甚至有点小小的飘飘然,当然,和自己的脸深受异性喜爱的事实无关,而是夏油杰很少见得像是宣誓所有权那样把他的手臂抱在怀里。

要知道小鸟依人向来都是个和夏油杰绝缘的形容,反过来用在刻意为之的五条悟身上还稍微贴切一点。

正因为从骨子里就很讨厌对人示弱,于是夏油杰养成了独立自强的个性,让她没办法像其他的女孩子那样随心所欲的撒娇,也没办法展现出好似娇花的一面惹人怜爱。

由于对自己的感觉很迟钝,以至于她不太像是会有嫉妒心的样子。

其实并不然,没有察觉到的心情不意味着不存在,准确来说夏油杰是那种反应慢半拍的人。

光是看到脸就能产生好感的可能性多到数不胜数,五条悟作为一个实打实的高质量帅哥,连夏油杰都不会否认自己确实有在看过他的照片后就心动过。

全靠一张脸就能沾花惹草不算是五条悟的问题,他的样貌无疑是他的优势之一,夏油杰没理由要让他为了自己而藏着掖着。

会逐步的察觉到危机意识,一方面是夏油杰对自我认知的正在加深,很多被她有意无意忽视掉的小情绪在重新回到她的思想之中,另一方面她对五条悟的重视程度同样在提高。

从相识起五条悟就是很坦率的家伙,他在对夏油杰抱有好感时也没有想要隐藏过自己的意思,所以夏油杰是见过他手机屏幕上的美少女壁纸。

都能设为壁纸了,足以证明五条悟的喜好。

当初是没有功夫多想的夏油杰还是在前段时间刚搜了那位美少女的资料,她都很意外自己会念念不忘,哪怕五条悟的手机壁纸早就换了又换,她却会在好几次瞄到五条悟手机屏幕时想起那位笑得一脸甜美的泳装少女。

事实证明除了同为巨乳外,夏油杰和那位曾经占据五条悟手机的知名女优没有其他共通之处,她既不娇小也不可爱还不软绵绵,常年坚持锻炼的缘故导致肌肉硬邦邦的不说,她的五官从来都是偏成熟,气质上很难做到甜系的效果。

老实说若想要不带偏见的客观看待五条悟这个人一直以来的表现,想要相信他会从一而终并没有那么绝对。

谁让夏油杰很难认为自己对于五条悟来说就是完美的存在,她是见过五条悟能在投入时有多投入,他会不带歇的通宵一口气打完新买的游戏,自然也见过被他付诸了不少心血的游戏盒被丢在角落无人问津。

五条悟的三分钟热度是稍微熟悉他的人都能看出来的老毛病,他到底会有多少程度的执着心估计连他本人都云里雾里。

所以夏油杰自作主张地得出了结论,她应该充分发挥自己对五条悟的吸引力,具体上就是原本被她视为累赘的乳量,这可是能让五条悟改变审美偏好的强力武器。

至于五条悟,他还沉浸在夏油杰终于“开窍”的喜悦中难以自拔。

 

勇于撬他人墙角的终归是极少数,正常人在看到心动的目标已经有了对象后都会知难而退。

围观帅哥的风潮很快就褪去了大半,愿意留下来的主要还是单纯的欣赏,顺便犯犯花痴,不过很难说其中有没有人是在别有用心的观察。

堵塞的通路恢复了正常的通行,夏油杰就没有继续赖在五条悟身上碍手碍脚,对此五条悟略显惋惜。

相继把感兴趣的教室都逛了一遍,吃进去的东西都消化得差不多了后五条悟立马把关注点转移到列有小吃贩售的操场。

当两人走出热闹的教学楼时,一个没有在小册子上记录的简陋摊位出现在不远处的树荫下。

一张桌子,一个透明的捐赠箱,一块贴满了不少猫猫狗狗和其余小动物照片的告示板倚在树干上,最上方写着为了流浪动物的募捐。

在桌子旁边放了台很老旧的冰淇淋机,装在食品袋里的甜筒托挂在冰淇淋机的侧面,桌上立着纸张折叠出来的三角牌,意思是不论捐款多少都能赠品冰淇淋甜筒。

不知道是因为今天的气温还算凉爽,还是冰淇淋机看上去没有那么干净卫生,又或者照片里的小动物们普遍是脏兮兮的反而会让人避之不及,捐款箱里只是可怜兮兮的躺着几枚硬币。

夏油杰刚多看了两眼,五条悟就从口袋里掏出了钱包。

福泽谕吉的头像隔着塑料箱壁飘落下去,把坐在摊位后无精打采的男生吓了一跳。

“前、前辈,不用担心我马上帮你拿出来!”误以为是手滑的男生连忙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惊慌失措地翻找起口袋和课桌抽屉。

“给我们两个就行。”夏油杰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引来男生的注意,她指了下旁边的冰淇淋。

目瞪口呆的男生撅着屁股僵了一会儿,终于像反应过来如捣蒜泥地点了点头。

原味的冰淇淋奶香味很足,夏油杰抽出纸巾包住甜筒底部先递给五条悟,如白蛇般盘起的冰淇淋对于甜筒来说有点不堪重负,负责打冰欺凌的男生恨不得多绕几圈。

“非常感谢你们的支持!”直到五条悟和夏油杰走远,才如梦初醒地想起自己忘记什么的男生扯开嗓子大喊了一句。

还未达到操场,飘在空气中的味道就先行一步。

不同于教室里的用火限制,会设立到操场上的食物摊位都是实打实的热食。

这边主要是以社团为单位的活动项目,像很难有特色表演的体育部基本在摆盘卖小吃,什么足球炒面、棒球饭团、田径大阪烧,似乎只要挂上社团名字就会变成某种特色了一样。

不过也有和食物无关的贩售摊位,夏油杰就在一个布置很清新的手工制作部摊位上买了两个吉祥物造型的玻璃章鱼挂件。

各种碳水化合物的热气互相交织在一起,共同组成了喷香四溢的混合交响曲。

吃完甜筒就感觉差不多的夏油杰被五条悟塞了根粉色的棉花糖,入口即化的糖丝主要是白糖的味道,混着少许麦芽糖的香甜。

走走停停了一阵,五条悟手上多了根挤满番茄酱和奶黄酱的热狗,炸至金黄色的脆皮外壳之中包着一整根香肠,肉感十足。

照惯例给夏油杰分了一口后,五条悟就毫不客气地把热狗从竹签上抽出来吃得干干净净。

和夏油杰的小鸟胃不同,曾经号称过自己有两个胃的五条悟食量是不小,他一个人能抵最起码两个夏油杰。

再加上五条悟不管买到什么都会想到要分给夏油杰一点,就算夏油杰没有完整吃掉太多的东西她的胃部也不可避免的传来了鼓胀感。

再这样下去我迟早要发胖。

最近已经能在腰上摸到少许赘肉的夏油杰忧心忡忡地想到,谁让她实在拒绝不了五条悟的好意,说到底是她自己的意志力不够。

五条悟很喜欢看夏油杰吃东西的样子,他会动脑筋想要学料理也是基于这个目的。

最开始是因为夏油杰偶尔的食欲不振会让五条悟放心不下,担心多了想要忍住不多管闲事就会变得异常困难,于是想用自己的方式来守着夏油杰的五条悟渐渐得学会了在夏油杰吃饭的时候留意起她的饭量来确定她的身体是否处于不适的状态。

鬼鬼祟祟盯久了,就算是夏油杰都不可能察觉不到,想要在这样无微不至的关注下隐瞒自己的难受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久而久之她也就放弃了多余的挣扎。

现在五条悟还乐意盯着夏油杰吃东西完全是觉得她文文气气的进食模样像是小动物,尤其是涂过唇膏的嘴唇在不小心蹭到油水会显得格外晶莹剔透,每当这种时候她总会下意识的嘟起嘴,光是看着都很让人胃口大增。

 

正当夏油杰揉着小腹,一个让人在意的黑点再次出现在她的余光范围。

这一回,当夏油杰抬起头时,她很确定自己有看到那个漂浮在蓝天之下的黑色球体。

不同于周围连着线的气球,这个球体通体不透明,纯黑的表面不停会出现不规则的起伏。

“别太关注会比较好。”五条悟揽住夏油杰的肩膀,将她带到背对球体的位置。

“那是什么?”夏油杰内心很在意,但五条悟的话让她打消了回头的打算。

“没见过也挺正常。”将穿在细竹签上的烤鱿鱼脚送到夏油杰嘴边,五条悟漫不经心地说道,“咒胎、或者说咒茧,估计再过不久就会孵化出来吧。”他如同挥动指挥棒那样对着空气晃了下空竹签。

即便是在咒术全盛的平安时代,想要有幸目睹到咒胎都需要一定的运气。

如今提到诅咒的来源,大抵只需要提到一句诅咒是来自人类的负面情绪就足够了,负面情绪会导致非术师没办法控制咒力的外泄,源头便在于这些沉淀的咒力上,至于诅咒是如何从看不见摸不着的情绪中诞生,不用知晓也是无伤大雅。

早几个世纪有术师研究过,他们想要从根源上找到能阻止诅咒出现在人世间的办法,然而促成诅咒的条件是不可控的,没人能够精准的预计出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一定会有诅咒出现,连咒胎的阶段都是在进行了一系列相当不人道的实验后才会被有幸观测到。

基于咒力本身的特殊性,在诅咒成型前它会处于一段既存在又不存在的状态之中,存在的是新生的咒力,不存在的是它能够被咒术师肉眼观测到的躯体,而咒胎已经是诅咒在进行从无到有的转变过程了。

六眼是少数例外,五条悟在刚踏进这所学校校门的那一刻就注意到了异常的咒力波动,然而在诅咒没成型前就进行干预会造成很多的不确定因素,文化祭又让学校里聚集了不少人。

“所以为什么不能关注?”别的夏油杰都能理解,要是真有危险的话五条悟也不会像没事人一样拉着自己逛了大半天,更何况在东京范围内有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窗的监控,如果是个大家伙估计也会有人前来处理。

“因为要是被缠上的话会很麻烦呗。”五条悟舔了舔沾到酱汁的大拇指。

“诅咒也有因随效应吗?”认为这个观点很新奇的夏油杰兴致勃勃地追问。

“不算,不过咒胎想进一步的孵化有时候会需要借助外力,也就是通过进食来补充缺失的咒力。”能如此断言,全因小时候五条悟在自家的书库里翻到过关于咒胎的详细记录,有六眼术师作为受邀者参与过这项研究,最后也是在发现了不人道的实验部分后停止了合作。

但过程上的争议姑且不论,通过实验得到的一些有效情报是没有必要丢弃,好歹能给后人做个参考。

在那份不算很长的简报中撰写者提到了咒胎有可能出现的几种形态,越是和人相似的诅咒就越容易模拟出人类的胎生状态,足够强大的诅咒形成咒胎之后就会产生意识,而不具备这项能力的则可以被称作咒茧来进行区分,昆虫类的茧往往是到了时间自动就会孵化。

于是在本能的驱使下,咒胎会在一定区域内到处活动,确保自己会在咒力最为浓郁的位置进行孵化,这样在孵化的过程中它就有可能吸收到更多的咒力。

在高专为数不多的课堂上,夜蛾正道讲过一个很明确的概念,那就是咒术师不会形成诅咒,但不包括术师死后尸变成诅咒的情况。

由此可见咒力对于咒术师来说是一种近乎于生命力的循环,除了通过施展咒术而消耗掉的那部分外,术师的咒力会在术师体内进行流转,如同血液、氧气和其他一切能构成生的回转一样,所以在术师死后这种咒力循环就会被打破。

然而非术师就做不到这一点,他们的躯体所能承载的咒力总量很有限,多余的咒力就会通过负面情绪所造成的波动不断得外泄,而这些咒力对于世界本身是不可自然分解的垃圾,最后这部分无处安放的咒力就像是堆积起来的灰尘那样成为有必要被清楚的污渍。

因此对于初生牦牛不怕虎的咒胎来说,咒术师毫无疑问是比非术师更加美味的存在。

只不过咒胎是未成形的诅咒,它的感知能力并不完善,很难主动从众多的咒力中找到对自己最有利的部分,遗憾的是它足够敏感,一旦察觉到有视线落向自己就能确定目标。

“果然还是有点危险……”夏油杰微微皱了下眉头,能看到诅咒的不光是咒术师,还有像曾经的自己那样尚未踏足咒术界的普通人。

“猜到了,总而言之我们要先等那边结束了。”早有所料的五条悟一手搭着夏油杰的肩膀一手翘起大拇指冲身后的操场比划一下。

嫌弃麻烦是真,有在提前为了夏油杰而做好心里准备也不假。

一般来说发现类似的情况最先要做的应该是上报给窗,再由窗来根据实际情况进行下一步的任务分配。

偏偏五条悟压根不觉得有必要多此一举,反正他们有足够的能力去搞定一切。

本来还有些小犹豫的夏油杰习惯性看了眼信誓旦旦的五条悟,考虑到窗的保守风格指不定要拖延多久,如果交给别人她估计也会放心不下,所以她就抛开了内心的顾虑默默地点了下头表示赞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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